昨日在看一本人物传记,今日脑子里闪过的竟是自己的“传记”了。 我庆幸在整个家族里我是唯一的女孩儿,而且是最小的,得到了十数位哥哥的特别照顾。对我照拂最多的,影响最深的有两个,一个是堂哥,另一个却是邻家的大哥哥。他们俩都是不受人待见的孩子。现在,我母亲还会抱怨我堂哥拆了我的电子琴,使一台当年如此时髦且贵重的琴“失了声”,成了一个陈列品。 回忆起儿时的时光,有太多的离奇的往事。摇着橹,撑着篙,挨着村地收空啤酒瓶,驶到宜兴荆溪桥逸的酒厂(地址可能有错),想挣人生的第一桶金。可是酒厂的工作人员笑话我们收瓶子时不仔细,没有摸一摸瓶口,收了很多废瓶。尽管如此,我们还是小赚了一笔,到王府商城去挥霍了一番,品尝了鲜见的冰淇淋,还用了什么就记不起来了。我们制作过收音机,将一块特殊的铜板,用油漆画上线路图,放在硫酸中浸泡,隔些时日拿出来,通过复杂的工序制成收音机的裸机,能不能清晰地收到电台已经不再重要。我们做过“山寨版”斯诺克球桌,一张旧门板,铺上用旧绒布衬衫剪接成的桌布,四周钉上木条框,框上贴上旧自行的外胎。球网是用绳编的,洞是用凿子挖的,球是用大钢珠浸上油漆写上数字替代的,球杆是一根钢精套上盐水瓶的橡皮塞。我们做过遥控船,用化工厂的废铁桶割成铁板,裁剪焊接成一只小铁船,装上从旧电器上拆下的电动机,船桨,至于遥控就不知道怎么做的了。船做好后就一直停在符渎港,空闲时就站在岸上控着它驶向太湖,太毕竟不敢让它真的进入湖中,在出港口就折返了。我们做过土枪打鸟,做过炸药(刮老墙上的硝),一个村上的同龄人爬到大树上试验,结果炸飞了右手大拇指,结果手指接起来了,炸药深埋在地下了。我们还做过“驴友”,骑着自行车去爬过芳桥的阳山,屺亭的屺山,乘汽车来到川阜、太华,登过铜官山、太华山。我们一起做过的事太多太精彩太时尚,现在看来都不曾OUT,甚至于觉得有点不真实,那个时候的身体与灵魂一样,是那样的自由。 我在十几岁做过的这些事,如果不说出来,不写成文字,我的父母,我的老师,多少人都不会知道我曾经年少的岁月都花费在什么地方了。 如今我已是一个十岁孩子的母亲,一群十多岁孩子的老师,我们的孩子整日里在我们的眼皮子下面,他们在干什么?上学,上培训班,看电视,上网,阅读……似乎所有的活动都在掌控之中。我们看得到孩子的身体在做什么,我们看得到孩子的灵魂在想什么吗?一个个被禁锢着的孩子靠有限时间的学校教育,花花绿绿的培训班教程就能发展素质,培养创新精神了吗?问一问我们的孩子想做什么,给他一点自己的时间让他去做点什么吧,这样的童年才值得回忆。 Tags:十几,岁时,在做,什么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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